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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得寿:“祸不及家人,殿下向来心慈手软。”

田英卓拿起黑瓷瓶,拔开木塞一口饮尽,瞬间肠穿肚烂,于剧痛中惨死。

与此同时,飞奔而来的暗卫将消息带到,官兵亮起火把,冲进田英卓偌大的宅邸里,将所有人全部抓出来,随手抓着个家仆就问:“田英卓在哪?”

家仆断断续续:“书、书房。”

话音一落就有人敲锣打鼓大喊:“着火了着火了!书房着火了,老爷还在里面!”

踏进府里的赵白鱼听到这话,心中一惊,干脆小跑起来,远远瞧见书房里的火势刹那间迅猛不已,房门外则有田英卓的家眷捶胸顿足地喊‘老爷’。

赵白鱼:“田英卓在里面?”

官兵:“回大人,好像是。”

赵白鱼皱眉,眼尖瞧见暗卫从书房里背出田英卓,赶紧提过水桶泼在暗卫着火的腿部,确定他没事后再去看田英卓:“七窍流血,气息尽断。”

魏伯:“是服毒自尽?”

“怕是有人逼他自尽。”赵白鱼心情凝重,徐徐长叹:“……真狠啊。太狠了。”

他在京都府办案那几年遇到最穷凶极恶的匪首,其心性也没这么狠辣的。

淮南官场也算见识众生百态,而今置身两江官场仍觉不寒而栗。

田英卓跟随昌平多年,忠心耿耿,便是不看这份情面,好歹是朝廷二品大员,管着东南六路的漕运,两江无出其右的一大助力,竟然也能说杀就杀?

这份壮士断腕的狠辣劲实在令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