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点心也不错。”林四酒少见地笑了笑,看着俞乔出门去。

俞乔并不怀疑林四酒的警告是多余的,天色尚早,她就先回了河郊的小宅子里。

她回来的时候,那油头和尚还在洗,倒不是他真脏到洗一个多时辰还洗不干净的地步,就还是因为俞乔那个惩罚性的药、粉,

“佛祖啊,真脱一层皮了啊。”

“佛祖啊,弟子成红焖虾了啊。”

俞乔也没进去,她将一个包裹丢到里面,然后就踱步到小院子里。

又几刻钟,那油头和尚才从里面,扭扭捏捏地走出。

换下那脏到不可思议的僧衣,洗掉满身的污垢,倒是有几分出家人的飘渺气质,而且他的真实年龄也比原先以为的要年轻多了,至多四十岁,不会更老了。

但之前,俞乔一直以为他有五六十岁,看来那药、粉还是有点作用的。

“小施主天生慧相,难得一明白人啊。”

“可有法号?”俞乔并没有被他那架势唬住,就算他真是一个出家人,她也还是他的债主。

“贫僧法号觉远,”他说着又做了一个佛揖。

“我看你是绝缘才对,”俞乔轻哼地道,显然对于他弄丢了她阿公的东西,内心里并不是真不在意了,“你要找的人,找到了。”

“哦,真的?在哪儿?”说到他关心的事情,那份本就飘渺的仙气,荡然无存了,抓耳挠腮,猥、琐莫名。

“等天黑,”俞乔没再理他,打开了放在桌子的上食盒,是一只烧鸡,撕了鸡腿开始吃肉,喝了一肚子的酒,她需要吃点肉垫垫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