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丢了。”

“那你就只能命偿了,”俞乔说着手已经握上了剑柄。

那油头和尚愣了愣,下一刻“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还不时回头过来瞅俞乔。

邋里邋遢的一个粗汉子,就是俞乔再不以貌取人,也无法对他的扮可怜有任何波澜。

何况,她家里还有一个相貌天生就犯规的谢昀,俞乔的抗美,或者抗丑的能力,一直蹭蹭蹭地往上涨呢。

俞乔随意道,“弃尸荒野还要埋……直接扔河里,当年我没让你当成淹死鬼,如今再放手也不迟。”

“哭吧,怎么不哭了?”

“大爷,你说怎么办吧,东西我真丢了,你要不嫌弃……我肉偿吧。”

“我每天让你打一顿,不,两顿,你看怎样?”

又许久沉默,俞乔才放了自己的脚,任由他缩头缩脑地爬起来,“我能找到你一次,就能再找一次,下一次就没有什么肉偿的机会了。”

“贫僧不敢的,”他说着不敢,眼珠子却还到处乱飘,显然贼心未死。

“我的东西……丢哪儿了?”俞乔单手抬起重剑,直接放到了油头和尚的肩膀。

“嘶,怎么这么重,”他肩膀塌下半边,龇牙咧嘴,不堪重负的模样。

俞乔不为所动,随意他演,“你以为我方才为何要花力气揍你,我这手套上,抹了些玩意儿,是不是已经开始全身发热,发痒了呢?”

但即便如此,那个油头和尚还死抿嘴巴,不肯说出真话。

“我将你从河里捞上来,你不仅偷走了我仅有的粮食,还顺走了……我阿公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