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上扬的尾音,透着一丝锐利。

众人一阵错愕,面面相觑。

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人,明黄色的长袍裹身,细长的双眼透出不怀好意的神色,他朝御流霄拱拱手道:“在下乃是墨风派掌派王景崇,御庄主,趁着今日各位武林同道都在此处,不妨大家对质一番,江南米行司徒家灭门一案,可是关系到我大玄国的民生,更何况,与焚越的战事尚未停息,粮草也是极其重要的,这其中恐怕有巨大的阴谋!我们身为大玄国的子民,怎能坐视不理?!就请御庄主主持公道…”

七月少渊打量着他,这人…是天池峰上的那个…

“慢着!”他身后不知是谁大声道,“谁都知道七月少渊乃是云曦阁主的徒弟,御庄主恐怕难免偏袒!如此,恐有不公!”

“对啊!对!”

“说的对!”

七月少渊扯扯嘴角,心道,这下套下的真是…

御流霄微微眯起眼睛,起身做了一个静的手势:“公道自在人心,我自然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但是,”他顿了一顿,语气一下变的强硬道,“若有诬蔑,同样不会轻饶!”

“砰——”他一掌按在上等的歙石墨砚上,立时化作细碎的分末,吹落一地。

大堂里一下寂静下来,没有人再敢起哄一句。

王景崇愣了愣,轻哼一声,对七月少渊道:“七月少堡主,可否容在下问一句,何以阁下忽然出现在涿县,住进司徒家,司徒家便惨遭灭门呢?诸位不觉得这太过巧合了么?”

墨风派中立刻有人响应:“就是啊!”

七月少渊不紧不慢道:“栽赃嫁祸往往也是如此巧合。”

“那么那件衣服又作何解释?少堡主要说那件衣服自己跑过去的么?”王景崇紧接道。

“这就更可笑了,唐掌派,我问你,”七月少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道,“你杀人的时候会特意将外套脱下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