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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客脑中便嗡的一声响——连环可碎不可离。那是当年良哥儿对她说过的话。一个男人居然向往这样坚贞的情感,她曾因此取笑他。可终究不能否认,她心底里也是默默憧憬的。

因这枚白环,她终于记起来——良哥儿曾有一枚玉牌,上面有他亲手所雕梵文大悲咒。那是他赠她辟邪护身的牌子,可她不曾收下。

苏秉正阴鸷的望着她,道:“再想想,现在记起了没有?”

阿客知道自己已露了行迹,她只是说不出话。怔怔的望了那玉环许久,才道:“我确实记不起了。还请陛下示下。”

苏秉正道:“你私传物品出宫,那宫女和侍卫都已招供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话说?”

阿客道:“我殿中物品究竟有些什么,自己也是说不清的。自然有女官统筹。我亦不敢保证人人都是好的。如今受人陷害,可见我识人不明。只是说我私传物品出宫,我却万万不敢认。陛下准许三娘时时入宫陪伴我,我若真要送什么东西出去,只需给三娘便可,何必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转托一个宫女?还请陛下明鉴。”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随本能辩解,言辞苍白。

苏秉正道:“我信你不会这样糊涂。我只问你,当年你未入宫时,可曾与人有过私情?”

阿客只觉视野模糊,良哥儿音容宛在眼前。可她依旧摇了摇头,道:“没有。”

苏秉正缓缓的道:“好,好——你自己看!”

他将手中折子用力的丢过来。那折子擦过阿客眉角,摔在毯子上。血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可她亦觉不到疼。只俯身拾起那折子,静默的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