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囊不是在他上马车走前,罗之乐送给他的那只吗?
莫不成她先前猜的的确没错,沈子昭放在心尖上珍之重之的人不是她好辛,而是那个狐媚子?!
帝心如渊,果然难测。
好辛兴意阑珊地垂下了头——原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想到自己一个粗鄙不堪的男人婆此前居然像个小女孩般欢喜雀跃,可真是大傻子一个。
此刻洪公公在殿门口站着,隔墙有耳,这君臣之间的礼节便要调至过来了。
沈子昭屈膝,在她面前缓缓跪拜,好辛下意识向后一仰,可真是受不起这一拜,生怕折寿,她直接扶他起来,努力转移自己的情绪,只道:“为何黛景没和你一起进来?”
“黛景?”沈子昭一蹙眉,“那个妃子?刚刚在门口的,到了却不愿意进来,现在已经回去了。”
昨夜好辛喝酒断片儿,过后的事情都记不得了,听说江黛景来寻她,关于昨夜之事,原本是想询问这位昨夜除罗之乐外唯一清醒的小姑娘,结果她还走了?
好辛道:“洪公公,快去把景妃寻回来吧,别让她走,对了,要是遇到萧妃也把她拽来。”
不管是谁,此时此刻,不要让她再和沈子昭共处一室了!
洪公公只心道我上哪儿有那么大权利去请这两位祖宗,悻悻地擦着额上的汗走了。
仔细睨着好辛又急又燥的表情,沈子昭的脸板得愈来愈紧,他凉凉道:“你倒是混得顺风顺水。又是景妃又是萧妃,孤不在的这几日,你在宫里都做了些什么?”
好辛被这凉飕飕的话激得寒颤片刻,仔细考量她这几日的生活,似乎除了找妃子们玩就是和妃子们吃饭,还喝了个大发。自然不能让沈子昭知道这些事,加上她此刻实在有些心情低落,于是随便打了个哈哈准备混过去:“批奏折!哈哈哈哈哈哈!这些小本子不批不知道,批过后才懂得陛下的辛苦……”
沈子昭凉凉地盯着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她,看了半响,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