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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些头疼罢了。”说罢,罗之乐眯着眼睛问她:“还记得昨夜喝了多少吗?陛下?”

好辛早已记不清了,只知道昨晚只想用酒精奋力冲破脑内清醒的那一条紧绷的线,然后飘飘欲仙,不知今夕何夕,就这样睡去,忘去。

无论灌下多少酒,她心里总是有一个尤其明晰的言语在耳边不断想起,一击一击地捶打着她脆弱的神经,毫不停歇。

沈子昭心悦她。

她仿佛被一股火线瞬间点上头皮,整个脸颊尚残留着昨日醉酒的红意,此刻竟更是明艳了几分。

猛地把头扎进被窝里。罗之乐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笑呵呵地道:“陛下,再不起来,可就要赶不上早朝了。”

……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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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皇帝匆匆忙忙地又去赶早朝了。

她昨日实在太过兴奋,奏折没批,还喝醉了,恐怕离化身成疯狗的那最后一步只差临门一脚。

得知陛下的心意后第二天就早起上朝尚且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还在早朝上见到了她的陛下。

沈子昭眸光淡淡,周身仿佛笼罩了无形薄冰,只抬眸看了好辛一眼,她便感觉这冰似是又寒了几度。

她的陛下……好像又生气了。

何时都好,偏偏此时,她最不想见沈子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