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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俊俏的小娘子啊……”那人拖着懒洋洋的调子,带着说不出的慵懒与性感,道:“想不到伏牛山还有这样的货色,不如我此刻就在这里落草,连夜就娶个压寨夫人吧。”

“来者何人?”胡长安沉声问。

那人轻轻一笑,挠了挠头皮,道:“我的名字么,只说与美女知道,你这粗汉就免了吧。”随后向何靑鬟道:“小美人,说与你知晓,你今日的老公姓薛。”

“薛鹤!”胡长安怒道:“原来是你这淫贼!”

薛鹤好整以暇地笑笑,从腰上取下个酒葫芦,喝了一口,咂了咂嘴,道:“我淫东淫西,淫男淫女,又没淫上你家门,这么恼怒做什么。啧啧……他娘的竹叶青果然不错。”

话音一落,他轻飘飘地从树上跃下,身形闪电般一动,严欢只觉身子一麻,便动不了了,估计是给他点了什么穴。

薛鹤缓缓走到胡长安身前,眼看就要挥掌击落,严欢身上酸麻的感觉却忽然消失,来不及多想,忙从兜里一摸,摸到了一个电子防狼器,想也不想的,摁下开关就向他扔去。

薛鹤随手一抄,便将它接在手中,随即立刻被电击中,直挺挺倒了下去。

严欢顾不上两人惊讶的眼神,匆匆将薛鹤手里的防狼器拿出来关上,收到兜里,继而扶起胡长安,道:“二当家,他片刻即醒,我们快走。”

胡长安扶着严欢的肩膀奋力上了马背,道:“严兄弟,须得将何靑鬟带走。”

严欢想起刚才胡长安管薛鹤叫“淫贼”,这厮自然是流氓成性,知道将重伤的何靑鬟留在这里不妥,此时见她面色苍白,几欲昏迷,便将她打横抱起,自己骑上马背,将她搂在胸前,何靑鬟一入他的怀中,便即浑身僵硬,严欢以为她的伤势加重了,低头看时却见她双颊浮上两朵红云,方才想起,古代女子最是保守,这样把她抱着有点不妥,但薛鹤转瞬既醒,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便将她轻轻搂在怀中,拉着陆心髓的马,向林外奔去。

胡长安的马本来神骏,片刻便带着他跑远了,严欢的马驼了两个人,速度自然快不起来,不过一会,严欢便看着胡长安的马带着他即将昏迷的主人,快速消失在自己的视野。

眼看即将出了树林,严欢忽然感觉一阵大力吸住自己的背心,将自己硬生生拽下马背,马儿受惊,前蹄抬起,一声嘶鸣,何靑鬟便被摔在地上。

严欢被那大力甩出了两三米远,后背着地,重重落到一块大石上,直痛的眼前一黑,半响缓过劲来,发现薛鹤已经站在面前:“哈!你怎么没有被我点中穴道?”

严欢白他一眼,心想,大约人类进化了一千多年,体质不同吧。

“你的暗器端的厉害”薛鹤眼中闪着光芒,道:“我也算是暗器里的行家,居然着了你的道儿,拿出来给我瞧瞧。”

严欢忍痛道:“送给你都行,放我们走。”

薛鹤摇头笑道:“那可不行,我今晚要当新郎官,怎么能叫你把新娘子带走。”歪头看了看严欢,又看了看醒转过来的何靑鬟,道:“她不是你的老婆吧?”

何靑鬟的脸一红,严欢摇了摇头。

薛鹤道:“那你就管不着她了,话说回来,我把你杀了,在你身上一搜,东西不就找到了么。”

严欢忍痛爬了起来,揉着摔得生疼的后腰,道:“你拿去也不会用,别把自己再弄死了。”

薛鹤嗤笑道:“要能弄死人,你刚才怎么不下狠手。”

严欢一边活动筋骨,痛的龇牙咧嘴,道:“老子菩萨心肠,从不杀人。”一边思忖逃脱之计。

薛鹤笑道:“菩萨心肠?嘁!”

严欢知道骗不过他,便从兜里掏出防狼器,道:“算了,给你,你放她走吧,我要杀要剐随你便。”说着抛给他,他却不接,只用脚碰了碰。

何靑鬟闻言一怔。

薛鹤拍拍额头想了想,道:“你想拿自己换我今晚的新娘子啊……恩……那也行,反正老子男女通杀,你今晚陪我也是一样。”

严欢闻言打了个冷战,瀑布汗,心道怎么古代这帮人都喜欢搞断胳膊山这调调,难道是时尚么?痴线啊,都是男人,我有的他都有,搞起来有什么趣味?赶紧想办法溜吧。还没来的及想怎么跑路,就听薛鹤道:“不行不行,虽然你身材样貌还凑合,却是个黑炭头,实在不是我中意的类型,就算你仰慕我的为人,非要留下来,也得减个肥,在被窝里捂上一冬天变白嫩些,等开了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