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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长安身形忽然在马背上拔起,挥动双掌,以千钧之势向何靑鬟拍去。

何靑鬟头也不回,击向严欢的软鞭如同活了一般,在空中忽然急转,向她身后的胡长安腕上抽去。

胡长安一双铁砂掌根本不将那软鞭放在眼里,伸手便欲抓上鞭稍,何靑鬟也不躲避,长鞭去势不缓,胡长安立时便将软鞭抓在手里,触手只下只觉一片火热,心中已然明白她鞭上淬有毒药。

何靑鬟手腕一抖,胡长安手中的长鞭便已脱手,她冷冷一笑,道:“二当家,得罪了,好在我鞭上只淬了麻药,虽然无法可解,只要过了十二个时辰,便即复原。”

胡长安不答,直觉双手自手腕以下已然麻痹。

严欢本见他二人言谈之间很是客气,这个女孩子看起来也很是温柔文雅,却不想变生斗起,何靑鬟忽然发难,此时见胡长安中招,估计她下一个就要对付自己,不禁大感焦急。

果见何靑鬟凤目一转,眼光向自己扫来,手中软鞭同时挥出,向他颈项抽来,严欢忙侧身翻落下马,随即感觉脸上一痛,鞭尾堪堪扫在他鬓角,顿时感觉温热的液体沿着下颌滑落,伤口却一点不疼,只是发麻,不禁暗道:糟糕,中毒了,胡长安只是手麻,我估计要面瘫了,果然最毒妇人心哪。

还顾不上检查伤口,何靑鬟的长鞭带着哨音又向他颈项袭来,他就地一滚,百忙之中在兜里摸到了瑞士军刀,随即甩手打开刀刃,向着再次袭来的软鞭一挥。

瑞士货果然锋利无比,随着何靑鬟一声轻呼,鞭子便在三分之一处断为两截。

何靑鬟秀眉一立,将手中长鞭一扔,左手一挥,只见手中多了一柄刀刃泛红的短剑,显是淬了剧毒,向严欢刺来。

胡长安此时一直凝集真气,在何靑鬟出手的瞬间,重重一掌击向她的后背,何靑鬟听到身后掌风响起,玉掌向后一扬,竟硬接了他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