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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襄笑意明显淡了许多,轻声说:“怕是不能了,师父喝了吧。”

郤十舟挑眉,“怎么就不能了?见到那个人了吗?”

关于白君瑜的事,郤十舟是知道的。不是祁襄有意同他说,而是生病昏迷的时候,叫了好几回白君瑜的名字,被郤十舟记下了。后来才慢慢问出了缘由。

郤十舟从不觉得祁襄喜欢男子有什么不对,江湖上这样的事也不少见,根本不必大惊小怪。而且当时祁襄凭借着这个名字坚持下来,好好地活到了现在,让他也对这白君瑜生出几份好奇。

祁襄笑意全无,“他有喜欢的姑娘了,可能很快就会成亲。”

郤十舟笑也淡了,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若真喜欢,为师帮你把他绑回去。”

祁襄知道师父是想让他高兴,但他却笑不出来,“绑回去他也不喜欢我。而且我这副样子,不吓着人就不错了,不奢求别的。”

“你这也是不得已。以后总有人会敬你、爱你,不在意这些的。”

祁襄扯了扯嘴角,“不说这个了。前几天我让潘叔分别在庵里和寺院为我娘和梁福立了牌位,日后方便祭拜。师父帮我看看周围有哪处风水不错的地方,我娘和梁福的骨灰也应该入土为安了。”

“好,我尽快帮你看。”郤十舟对看风水不在行,但京中找个人看风水还不容易吗?一个不准就多找几个,肯定能看到一块好地。

原本想留师父吃晚饭,但还没到傍晚,贤珵就提着吃的来了。

郤十舟直接翻墙离开,他对贤珵不好奇,也不想露面。

贤珵笑呵呵地将东西往桌上一放,道:“今天咱们喝两杯,庆祝三皇子被皇上斥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