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藤四郎看出了龟甲贞宗的企图摇了摇头:“我的本体不在跟前。”他的短刀在与压切长谷部对战前就收起来了,换上了不易伤人的木质刀剑。毕竟只是决斗没必要用真刀真枪弄得你死我活,他们彼此又不是有什么苦愁深恨的人。

“快一点!不要再磨蹭了!”压切长谷部焦急地催促道:“主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我……我知道了。”龟甲贞宗点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咬紧牙关,左手握在右手上,让自己保持平稳地拿刀,豆粒大的汗珠从额间滚落到刀刃上,被分成两半,浸润消融在绳子间。

龟甲贞宗小心翼翼地用刀锋一点一点挑断紧紧勒在太宰治脖颈上的绳子,每一个动作都如履薄冰。

他第一次觉得这红色的绳子这么碍眼,像流淌在颈间的鲜红血液。

刺目又灼痛。

“好、好了……”随着龟甲贞宗解脱般的叹息,打刀蓦然离手,“哐当”一声掉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龟甲贞宗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剧烈地喘息着。

他虽然是个抖,喜欢并享受被人凌虐折磨的感觉,可是,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他一点都不想再来一次。

“他的心肺工作已经恢复正常,再过一段时间就会醒来。”

黑色长发的美丽巫女将仍昏迷未醒的太宰治安顿好,留了一些草药,嘱托药研藤四郎按时熬给太宰治喝,便转而宽慰一旁眼巴巴守候的付丧神,“他的身体出乎意料得健康,要不了几天就会恢复如初的。”

她的声音是说不出的空灵清冷,如羊脂玉一般美好圣洁的脸庞,看着都会让人觉得心灵得到了莫大的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