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有些僵硬,根本解不开绳子。

可是,不解开绳子根本无法让心肺复苏,输送氧气和血液上来。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打刀青年茫然无措地重复着这句话。

整个手合室里只剩下他以及脱力躺倒的药研藤四郎和压切长谷部。

同样惊呆了、不能自己的还有压切长谷部,这振以主命为天的打刀都要疯了,主为什么好端端地要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为什么要跟药研藤四郎做这种无谓的比试,赢了又能怎么样?空耗了一身力气,连主人都保护不了的刀又有什么用?

“用……用刀。”还能保持理智的只剩下药研藤四郎,他吃力地爬过来,提醒龟甲贞宗用刀割断绳子。

“对、对了!可以用刀。”龟甲贞宗喜极而泣,手脚并用地爬回去拿来自己坐垫旁的佩刀,举着自己从不离身的打刀,龟甲贞宗又为难了,他的本体,锋利程度自然不必多说,割断绳子轻而易举,同理,划破血肉就更加容易了。

这与上吊自杀不同,上吊自杀只需要割断绳子的一头就好,并不会有多大危险,这种活生生用绳子把自己勒死的手法的确百年难得一遇,至少龟甲贞宗从来没有见过。

那重重绳子里面是主人柔软而细嫩的皮肤,薄薄的血肉之下更分布埋藏着颈动脉——人体最粗,出血量最大的血管之一,一旦被划破,以主人现在的状态就真是回天乏术了。

这无异于是在刀尖上跳舞。

如果是短刀的话,危险应该会小一点,特别是药研藤四郎这种传说中不会伤主的短刀。

龟甲贞宗试图向药研藤四郎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