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水巷近大相国寺,里面多是一些汴梁人说的院街,也就是妓院。

惠冲被骂得灰头土脸。

云雁回也是一脸冷汗,不禁庆幸自己没做和尚,和情欲无关,是了然啊,对徒弟真是恨,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平时一个老好人,骂徒弟时特别不留情。

惠冲转头看到云雁回来了,连忙滚起来,“师父,您看雁师弟来了,我沏茶去吧……”

“回来,跪着!”了然一声呵斥。

惠冲立刻老老实实跪了回去,向云雁回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

云雁回:“法师……”

他正要劝一劝了然,就听了然疲惫地道:“如今天下,经营寺庙者众,而无几个礼佛人。”

和尚们把寺庙当做公司来经营,又或是江湖混子出家避事之用,像了然这样老派的和尚,尤其在汴梁这样的繁华京都,真的是不多了。

了然愁眉苦脸,指着惠冲道:“叫你坐禅,你就变猪。”

惠冲鹌鹑似的不敢作声。

“如今道门也广为弘法,我佛门弟子却镇日想着世俗之乐,做完法事上瓦子耍,这岂是出家人该行之事?我不要你坐苦禅,可你连静心也做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