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然这么说,连忙把缂丝工具都收了起来。

“这红肿怎么办呢,您再开个方子吧?”云雁回看着那挺吓人的。

“这是你娘郁结的哀思凝结而成,我也无可奈何,吃药是散发不出去的。”了然说道。

什么鬼,明明就是病,淋巴结肿大啊,这几年郑苹容易感染风寒,难不成是免疫系统出问题了?这倒又和了然的话对上了,说到底还是心情影响了。

云雁回越想越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导郑苹。

郑苹却苦笑一声,“多谢法师了,我明日找人掐羊子吧。”

了然点头道:“绣巷就有南蛮婆子,他们对此类病症还是有一点手段的,倒是试试。”

“掐羊子?什么意思?”云雁回一头雾水,羊子他知道,百姓管淋巴结就叫羊子,但是掐羊子是个什么,他就不懂了。

此事郑苹也解释不清,反正明日也是要把云雁回带上的,如今云雁回的意见在家里还是有一定重量的。

——

云雁回跟着郑苹去绣巷,进了条窄缝里搭的屋子,那里面堂屋里便坐着一个老婆婆,身上穿得是蛮族服饰。

所谓南蛮,就是这时候的苗族,汴梁里为数不多,但是近年也有点存在感了,主要是闻名于他们特别的歌舞,曾获得不少追捧。不过又很矛盾的,歧视苗族,挺分裂的。

郑苹和老婆婆打了个招呼,开口和她交流。

然而云雁回听了两句就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懂,他惊讶地看着郑苹,好几年了,他完全不知道郑苹还会说苗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