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尚清一生忠正,同官场格格不入却步步高升,可见这太子师的名头是荫庇了他一生的。

他虽有些怔愣,还是朝姬谦拱手道:“学生才疏学浅”

姬元亦笑道:“师父也太自谦了,当初那首落花流水吟如今可还在父王书房挂着呢!”

沈瑜林不明就里,谦和道:“醉中兴起之作,难登大雅之堂,世子过誉了。”

姬谦道:“不必推辞,你很好。”

姬元亦眉梢一扬,朝姬谦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姬谦面无表情地伸手,在他鼓鼓的童子髻上揉了揉,对沈瑜林道:“而且,元亦很乖。”

很乖的姬元亦:“”

沈瑜林菱唇轻扬一线,又压了下去,低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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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为了在礼法上同贾府断个干净,沈襄为赵姨娘办的是寡妇的户籍,而显末晋初之际,连年烽火,青壮多战死,寡妇是很受照顾的,所以此番将军府虽是十里红妆,却没什么御史弹劾。

赵大舅一路背着赵嫣然上了花轿,陈延青骑在他那匹黄膘马上只知道乐呵呵地傻笑。

陈延青的聘礼正如礼单上写的,如今这一搬,却是浩浩荡荡一条长龙,堵着赵家巷出不来进不去的,不得已又往回抬,不少百姓围着笑。

“大将军今日倒没戴面具呢,这般一看,也没有传说中狰狞嘛!”苏明音站在天然居栏杆边,嘀咕道。

沈瑜林低眼望去,果然见陈延青面容柔和,星目生辉,透着的喜气连那赤红胎记也压不住。

“他心上没有面具,摘去脸上的自然容易。”

苏明音不明就里地摸摸鼻子,“什么这面具那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