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舅应了一声,刚扒了两口鸡肉,忽然抬头道:“爹,鸡杀了,那鸡蛋咋办?”

赵老爹大惊,“母鸡不是有两只吗?”

赵大舅想了想,道:“上回给姐做生日,被你杀了。”

赵老爹:“”

沈瑜林听着锦绣的汇报,唇角略扬。

“不过才三天娘亲便忍不住了呵”

锦绣恭敬道:“目前的风声在还在可控制范围内,有几波贾家的人闹腾,我们还没出手,已被五城兵马司抓了。”

“五城兵马司”沈瑜林顿了顿,“既是这样,且先放着罢,注意一下王家动向。”

锦绣应是。

沈瑜林负手,看向窗外,眯了眯凤眼。

长廊檐下,一双新燕衔春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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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吉日已过,因着陈延玉入宫请了圣谕的缘故,亲事需办得极为隆重,再三斟酌之下,正定在万寿节后,四月十七。

武将们的亲事其实并非什么香饽饽,他们大多起于寒微,似陈家兄弟这般年轻的极少。

陈延青貌有瑕,官职虽高,却没什么名门闺秀惦记,听说他欲娶一弃妾,大多人家也只是惊奇几句便罢了,平民百姓也多是感慨几声那赵氏好运道,就此揭过不题。

大御规矩严,沈瑜林本留了许多后手为他二人正名,却发现事情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难办,不由叹息,还是千年之前民风淳朴。

书塾三月尾开课,阔别几月,只觉处处熟悉又陌生。

人间四月芳菲尽,寒山书院的桃花却开得正盛,进了书堂,沈瑜林已沾了一身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