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箐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薛洋走到床边,掰开阿箐的嘴,先将止血的药给他灌了进去。他知道用药的顺序,先止了血,再用新做的药一并去根,晓星尘是这么说的。

阿箐被呛了一下,再次咳起来,薛洋拍了拍她胸口,阿箐就喷出一口血,滴滴答答地落在薛洋手上,还好他做了准备,有事先缠好布将血隔离。

迷迷糊糊中阿箐半睁着眼睛,似乎看到一个人在给自己喂药。

这个人一身黑衣,头发高高地束着,面容似乎永远都带着那一股迷惑人心的稚气。

阿箐看不太清楚,又分明是看清了。

她张了张嘴唇:“你……”

薛洋眯着眼睛,又给她灌了一口,才道:“你不是很泼么,再骂我呀。”

阿箐有血哽在喉,说不出话来,其实她也听不太清床前的这个人在说什么。

薛洋道:“若不是因为他,我才懒得管你。”

门外的晓星尘不知道里面的情景,听到阿箐咳嗽,咬牙离开那道门,转身走到案台前,开始忙碌手中的工作。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药完善再完善。

从天明到黄昏,夜悄然而至。月亮爬上树梢,秋虫开始鸣音,一声声一声声地,距离很遥远,只能听些许的一点点。

油灯摇曳,太静太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