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吓坏了,连退数步。

薛洋怒道:“你把她背回来做什么,背回来就有救么!你想让我们都染病死了不成?!”

这伙计本是好心,他看晓星尘夜以继日地调制药品,自是对好生感激敬佩。受托到义庄,看到这小姑娘竟也染了病,只是刚发作并没有进一步发展出血,便大着胆子将她背了回来。

晓星尘明白伙计用意,心中感激,想着阿箐初病,他应该不会被传染,安慰了几句便让他忙事情去了。

阿箐就是在半昏迷状态,也还是止不住地咳。晓星尘心下黯然,心疼得几乎滴血,伸着手就想去碰触阿箐的身体。

薛洋一把拉住晓星尘,道:“你不要碰她!”

晓星尘摇了摇头,企图甩开薛洋的钳制。

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又有什么是不能做的。他深知阿箐是留恋他才甘愿呆在义城中,若阿箐就此死去,那他的罪孽又该是如何深重。

晓星尘道:“这一次的药可以根治瘟疫,我有把握,你放开我让我给阿箐治病。”

薛洋怎么能放手,死死地拽着他,大声道:“既然这么有把握你怎么还这么激动,你的把握是多少,有百分之百吗?!”

晓星尘是有点激动,道:“我——总之一定要试一试,决不能这么放着阿箐不管,我不去给她服药,难道让别人代替吗!”

阿箐无亲无友,小小的一个人在义城,若没有人敢近身,瘟疫的侵蚀下必死无疑。

薛洋烦躁异常,脑子里混乱着,却也明晰着,他深知晓星尘的固执和挂念。

他甩开晓星尘,奔到阿箐身边,拽着胳膊一把将她扛起来。

那血随即蹭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