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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晃便是三年。

既然说了风起,这京中自然要发生大事,秦钟想了想,便吩咐道,“你去告诉秦叔,替爹爹收拾一下行礼,等会儿送爹爹去庄子上散心。再去宁国府告诉望月,让姐姐小心门户。”

摘星应了,却没走。

秦钟不由停下了笔,抬头望他,问道,“还杵在这里作甚?”

那摘星这才道,“爷,宁国府那边却是传出了小姐与贾珍的闲话,说是小姐与贾珍两人雪地赏梅。这几日有不少人在那胡沁呢!”

姐姐自来小心,自不会做出这种事,怕是有人故作文章,秦钟皱眉道,“查出是哪里传出的吗?”

“问了买通的那几个下人,却都是说宁国府的婆子里无意透出来的,具体是谁指使的,因是在内院,一时间倒也难办,外面的人已经封了口。”

秦钟点头,道,“莫要告诉姐姐,你去告诉望月这事儿,让她处理。”

摘星这才应了,出了书房。

一时间竟是发生了两件事儿,秦钟倒也没了写字的心情,拿了本书便躺倒了一旁的软榻上,却有人伸出手,放到了他的太阳穴处,替他轻轻按压起来。秦钟觉得十分舒适,便也没叫停,等了好久,才道,“有劳戴大人了。”

那边戴榕才笑道,“还当你不知道呢。”

秦钟哼道,“一手的茧子,哪个丫头长着这双手,却是绝不敢上前服侍的。”

戴榕却是爱极了秦钟对他不客气的样子,当即从小凳上站起,跟秦钟一起挤到了软榻上,才道,“不说练字吗?怎的躺下了。”

这软榻不过只能躺一人,两人凑在一起,却是挤得不得了,连身体都紧紧靠在一起,秦钟觉得他都能感到戴榕身上传来的热度,向外移了移,才道,“你下去。”

戴榕上次便让薛蟠搅了局,没逼着秦钟说出心里话,此次这么好的时候,怎能放过他,当即转过身来,竟是撑着两手,压在了秦钟的身上,面冲面地对着他的脸,说道,“大冬天的,窝在一起多暖和。”

秦钟气得脸都红了,一脚便踹了上去,平日里戴榕出手敏捷,自会早早躲开,这次竟是被秦钟揣了个结实,只听砰的一下,竟是滚落到了塌下。

秦钟唬了一跳,当即坐起了身,问道,“没事吧!”

那边戴榕却蜷缩在地上,似是极疼,竟是连声音也发不出。秦钟瞧了冷笑道,“我才用了多大的力气,少跟我装这个,你若不起来,我便叫了摘星进来伺候你。”

说着,秦钟便光着脚下了榻,竟是要到门口去叫人。那戴榕怎能允许,当即握住了他的脚踝,一把将人拉进了怀里,一手抱腰,一手固着他的手。秦钟骤然倒地,自然要挣扎,戴榕却抱着他道,“别闹,我两日两夜没合眼了,让我歇歇。”

秦钟不由抬头看,却见他眼下果然一片青黑,怕是真没休息好。心中无端的便有些疼惜,只是被如此抱着躺在地上却也不习惯,“你放了我,到榻上睡去。”

戴榕却只听了第二句,竟是一手放在其腋下,一手放在其膝后,如同抱女子一般,将秦钟抱了起来,仍在了榻上,秦钟恼羞成怒,还想反抗,他却也压了上来,拽着旁边的锦被将两人包了起来,小声道,“别闹,陪我睡会儿。”竟是已经合了眼,睡着了。

秦钟与他贴的极近,两人呼吸的热气全部喷洒在对方的脸上,无端的便有些脸热,只是想着他多日没休息,也不忍心吵醒他,只得一边任由他抱着,一边想着等会醒来该如何讨回来。过了不一会儿,许是屋子里的火盆烧的热了些,秦钟觉得眼皮沉重,也跟着睡了去。

戴榕醒来的时候,便是一副美人春睡图在眼前,秦钟枕着他的胳膊,脸红扑扑的冲着他,此时正睡的香,他的心底便有中温温暖暖的感觉冒出来,轻声唤了两句,瞧着秦钟没有醒的样子,戴榕这才向前靠了靠,在秦钟的眼角眉梢亲了一下。

戴榕二十二周岁的人了,这却是第一次亲吻,一时间,竟有些心跳的厉害,其中甜蜜更非言语可表达,不由地又上前亲了两口,显然是扰着秦钟了,他竟是一个巴掌呼了过来,恰恰打在戴榕脸上。

清清脆脆的啪的一声。

饶是秦钟在睡觉,却也吵醒了,一睁眼,却瞧着戴榕脸上顶着个红手印看着他,秦钟倒也清醒,想着刚才脸上的感觉,八成是戴榕在亲他,脸不由黑了,骂道,“活该!”

“活该?”戴榕笑了,“那便让你瞧瞧活该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