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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哪里不从,当即虚扶着贾珍,竟是一步步将他又送回了尤氏的屋子。又向尤氏答话道,“老爷走的匆忙,一出门就差点摔了,奴婢扶了一下,老爷便叫疼死啦,怕是身上哪里受了伤,大奶奶便吩咐奴婢将老爷搀扶回来。”

尤氏听得贾珍竟是连面子都顾不得了,已然气得双手乱颤,连话也说不出,那边她的大丫鬟香秀瞧着不对,赶忙笑着道,“却是劳烦大奶奶费心了。”又让人拿了钱伤了望月,这才将人送出去。

待到她人回来,尤氏已经摔了一地的东西,香秀眼中闪过不屑之色,这才道,“夫人这是何必,老爷什么性子,又不是一日两日了,您若一直如此看不开,如何能过下去。”

香秀却是宁国府的家生奴才,尤氏喜她伶俐,且长相平凡,方提了上来,听了这话,便愤然道,“他拉些脏的臭的往屋子里,我已然是管不着了,却不该连自己媳妇也惦记,我的脸要往哪里搁。”

那香秀却是劝道,“夫人却是想错了,出了这事儿,没脸的是大奶奶,与您何干?”

尤氏并非个狠辣性子,想了想便叹道,“罢了,这是老爷的事,与她何干?我何苦为难她?”

却不想此时竟有人掀了帘子,道,“这法子却是不错。”却是尤氏的妹妹尤三姐。

瞧着尤氏脸上不忍,尤三姐哼道,“姐姐只觉得她无辜,却不想,你不为难她自有她为难你的那天。你手上的管家权,交还是不交?”

这却是尤氏的一块心病,她拿着管家这块肥肉却是一直战战兢兢,生怕哪日秦可卿回心转意,就收了回去。此时听了,便有些动摇。

尤三姐对她颇为了解,知道她不答话便是认可了,当即道,“此事却不用姐姐管,自有人会办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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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抹了抹头上的汗,敲响了书房的门,门里传来秦钟的声音,“进来。”

推门而进,秦钟穿了件棉袍,正在写大字,听见他进来,也不抬头,只是问,“东西拿回来了?”

这说的却是那人的命令,因着端王疑心大,那人十分谨慎,并不与他们见面,只是有了命令,便传了信到各处,自有人交接。

摘星点头道,“却只是句话,说风起,早早收衣。”

秦钟点头,自从那日庄季书回来,他便知道,此事不远了,想当年,庄季书避走金陵,自己则含泪送了姐姐上花轿,不几日,他去开元寺为父亲祈福,便有人与其偶遇,问他可愿报仇。

来人四十岁上下,自不会是正主,秦钟自是小心异常,只是问了为何要来找他,他无权无势,而那人却道你有仇与恨。这却说到了秦钟心中,只是他当时并未答应,第二日,去让人请了戴榕来。

戴榕却面色古怪,问了来人所说的话,秦钟一一回答,戴榕便让他等着他回话。没几日,戴榕才道此事可行,只是却并不愿他牵扯,捉住他的手道,“你若信我,不出五年,我定会帮你除了这些人。”

言外之意,他并不想秦钟参与到此事中来。只是秦钟自认为是秦家的顶梁柱,纵然戴榕对自己有意,又怎能让他一力承担,便追问此人到底是谁?

戴榕想了想,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荣字。

此人确实皇帝第六子,母亲是四妃之一的贤妃,出身显贵,性子十分安稳,按照京中的传言,他自幼以端王为首,是个老实干事的人。

却不想此人竟有如此抱负,竟是一直隐忍至今。

戴榕当时只道,“此人善于隐忍、懂得韬光养晦,性子十分和善,与诸兄弟交好。他从你上御前告状便开始留意于你,直到如今方才出手,怕也是观察你多时了。”

这倒是让秦钟想起了个人,清雍正帝胤禛,据说红楼梦是以清朝为背景,八成人物也有相像之处吧!他倒不在意此人一直留意于他,却不曾出手相助,只问戴榕,“你觉得此人可信吗?”

戴榕犹豫半天,却也不愿骗他,瞧了瞧四处无人后,终于答道,“我与他自□好,他的事我亦参与其中,此人自是可信,我亦将身家性命堵在了他身上,只是,钟儿,自古成王败寇,我却不希望你参与其中。”

秦钟眼睛却亮了,“既是如此,我又有何怕?总归还有你陪着。”

这却是秦钟难得说句软话,戴榕自是美上了天,又想着有自己护着他,总会保得住他,便只好点了头,又道,“庄季书也应了,日后你们还有相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