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又何必纠结所谓的称谓,每个人心中有每个人的坚持,谁也不会退步。

快活王摩挲着酒杯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个比谁都硬,可没了傲骨又让人看不起,你是,沈浪也是。”

他丢下酒杯,转头看她一眼,“不叫我王爷,那我就等着,你称我夫君的那日。”

快活王走后,白飞飞依旧趴在桌子上。

崔清越踢了脚她,道:“正主都走了别装了。”

白飞飞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连说话声音都带着股水汽。

“我还没睡够,你吵醒我做什么?”

“我饿了,想吃东西。”

白飞飞撑头看她,笑得特别好看,“呀,忘了你都快两天没吃东西了呢。想吃东西啊……”脸上的笑瞬间拉下,冷漠道,“没有。”

快活王和白飞飞都走了,留在凉亭里的只剩崔清越,那一壶琳琅酿都只剩半壶了。

她越看那弯弯的月亮,就越像香蕉。

人总是失去之后才学会珍惜。

就像她现在,吃不到东西之后,才知道食物的珍贵,就算是难吃的食物。

“这看着不像倚兰轩,在倒回去走左边试试。”一个声音嘀咕道。

崔清越探头看去,追上了声音的来源,临走前还没忘那小半壶琳琅酿。

宫九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可次次都绕回了原地。

他低头非常认真的看路。

“转弯,走左边。”

他疑惑的歪头,谁在说话。

一身红衣在夜里还是非常显眼的,宫九第一个想到的这是来夺命的厉鬼吗?

可厉鬼对于他来说又有何惧。

宫九道:“可是来索我命的冤鬼?我杀了很多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冤鬼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