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拉着她的手就天旋地转,崔清越踩着地面不稳的晃动了几下,白飞飞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道:“崔姑娘可慢些,你现在没了武功的样子,可真让人疼惜的很。”

出了岩洞,崔清越就没见到王怜花,白飞飞半胁迫般,把她带到了她的庭院。

这处小小的庭院里满是现在这个时节不可能出现的鲜花,连门都是用鲜花编造的拱门。

白飞飞卸下她背上的琴,道:“这利器伤人得很,崔姑娘还是交我保管罢。”

这人在屋檐下,便不得不低头。崔清越泰然自若的看白飞飞吩咐下人忙前忙后,白飞飞手端着一件大红色的衣裙道:“这可是汴京毓秀坊花了接近一年时间才做成的衣服呢。”

白飞飞拎着衣裙比划道:“若是王爷看到了,定会欢喜。”

几个侍女围着崔清越开始替她梳妆。

一个给她盘发髻,一个在替她描眉,瞄完还在额间用脂粉画了个花钿。

原本清高的人,现在像落入了凡间,沾了一身的红尘。

白飞飞称赞道:“灵儿,你这花钿画的可真绝哩。”

灵儿弯腰恭敬道:“多谢白姑娘夸赞。”

白飞飞拿起红色的衣裙放入她的手中道:“崔姑娘可拿好了,现在便能换了。”

崔清越摸了一下,这料子又薄又滑,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料子。对襟上面绣着花纹,裙尾绣着两只引吭高歌,交颈相靡的鸾鸟。崔清越抬头问她,“你是想冷死我吗?”

白飞飞忍俊不禁,笑道:“这是西域传来的布,万金一匹,看着薄,可却被狐裘穿着还要暖和几分。”

崔清越换完衣裙后,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她一直穿着素淡的衣裙,不着粉黛,也不插珠钗,所有人都认为那样清淡的样子是最适合她的。

而她现在穿着一身红衣,身上是最热烈的颜色,张扬又艳丽。

眼角眉梢都是冰雪融化后的春意。

白飞飞失神道:“果然,红色是最配你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