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有什么好让他觉得无奈的?

“露娜!!你这个垃圾已经愚蠢到随便什么都能哭了吗!!混蛋,再哭就砍了你!!!”

那是我认识斯贝尔比·斯夸罗的第11个年头,是我们第一次上床后的第5个年头,期间我无数次被他撞见号啕大哭,每一次他都要这么威胁我。像那一次,他粗鲁地把我抓起来,用他面料扎人的袖子把他觉得碍眼的泪水擦掉。近距离里用嗜人的眼神盯着我半晌后,他就撞过来狠狠吻我。

我推他,说你妨碍我哭了,而且有鼻涕耶你不觉得恶心吗。他把我压在床上,一边脱衣服一边没好气地说你也知道啊。我本来没有兴趣,但在他第一个吻落在我颈侧的时候,那种温度和人类的呼吸又让我改变了主意。我想起美丽如玛莲娜和无数男人滚在一起,只为了一点肮脏的面包,而我不缺面包,拥抱的对象还是我自己选择的,而且起码在这种时候总是让我非常快乐。

……我刚才说了“快乐”吗?那么更正一下,是“非常满意”。

做了两次后,我挣扎着要爬出去,斯夸罗掐着我的腰非要继续。我吐槽他说你不怕精尽人亡么,年轻的时候不珍惜肾年纪大了就容易亏空,结果他脑补成了我在说他不行,火气满满地摁着我身体力行证明了一下他完全不虚。

下床的时候我腿都软了,愤怒地踢了他一脚,但力气太小反而让他哈哈大笑。斯贝尔比·斯夸罗被人叫作鲨鱼,也的确和鲨鱼一模一样,连做的时候也是看准时机凶猛地扑上来,咬住猎物就死死将牙齿嵌进去绝不松口,不到餍足誓不罢休。

要不是看在他头发太好看的份上,我真是……

电影还差最后一点没看完,我缩到旁边的沙发上去看。那天斯夸罗没急着走,而是凑过来,就像之前他研究我看书那样皱着眉头瞪我的电脑屏幕。

“露娜,你又在看什么?”

当时我闪过一个念头:这头傲鲛叫我名字的频率似乎越来越高了。我把这归类为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