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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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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真的想象不到,什么样的工作能让你每天熬到这么晚。除非你说你是管垃圾中转站开门的。

我把我和安谨言在垃圾中转站关了一宿的事告诉了rd,那人极其无聊,足足发了十几个不同版本的“哈哈哈”的表情。

rd: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俩隔着一些时差?

我:你在国外?工作?读书?

rd:你猜。

我:不猜。爱说不说。

rd:别呀,你总这样,清心寡欲的,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搞得我很被动的。没有朋友说你真的很难取悦吗?

我:好端端的朋友取悦我干嘛啊。再说了,一段关系如果靠一方绞尽脑汁取悦另一方,那这段关系一定不得善终。

rd:所以你的朋友,他还好吗?

我跟rd提过安谨言。

他不好。

那天清晨,安谨言像个疯子似的对着沈君颐又骂又哭。沈君颐眉头微蹙,犹犹豫豫地朝前跨了几步,张开双臂,试图拥抱安谨言,先让他镇定下来。但安谨言躲开了他的拥抱,他几次深呼吸想让自己平静一点,但一开口断断续续的哽咽出卖了他:

三千五百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好,特别大发慈悲,还给了我一线喘息的机会?你就看着我为每个月多挣三五百块兴高采烈,是不是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你是不是特喜欢看我对你感恩戴德啊沈君颐?!你跟我约会到底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可怜我,还是觉得我便宜好用?

沈君颐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在法庭上侃侃而谈的那张嘴此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过了好久,才虚弱地吐出三个字: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