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滢闻言,道:“那我岂不是可以租田地了?”

伏危点了头:“便是银钱不够,衙门也会宽限一年,来年再收租金。”

虞滢道:“再租十亩不用交粮食只要缴银子的坡田,我也还是够银钱的。”

租田和请人忙活,虞滢都预留了银子,虽不多,但刚够。

说了这事,虞滢想起了大嫂的事情,便也与伏危提起。

再而道:“你看一下,能不能查到大嫂的大伯母一家现在所在。”

伏危不知大兄大嫂竟有这么一出,几分诧异后点了头:“我明日上值便去查一查,像他们这种情况的,应是比较好查的,待查到下落后……”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她,问:“你想如何?”

素来温和的虞滢难得露出了愤忿之色,说:“大嫂去了三年,受了那么多的苦,不把他们剥削一层皮,说不过去。”

伏危见到她鲜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禁一笑,说:“成,我与你一块,剥去他们一层皮。”

虞滢眨了眨眼,随而更正:“是剥削,就银钱上的剥削。”

伏危微微摇头:“他们这种行为是犯了律法的,况且先前的知县也是因贪污受贿被削去的官职,他们不挨一顿板子说不过去。”

虞滢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喜意:“如此最好不过,大嫂知道后,肯定会高兴的。”

说到这,她说:“我现在就与大嫂说去。”

伏危见她笑容粲然的转身离去,也笑了。

这一趟郡治之行,他能感觉的出来她与大嫂之间的关系好似亲近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多的客套,俨然从妯娌变成了知心密友。

不知不觉,夜色渐深,因只有两间屋子,所以伏危只得与伏震父子挤一挤,而四个女眷则是在另一屋打横着睡,床不够宽就在旁边多加了两张长竹凳。

凑合了一晚后,第二日就虞滢就与大兄他们回了陵水村。

回到陵水村,虞滢休息一会过后就去查看药田的情况。

药田被何叔他们家照看得很好,就是请来的两个人也没有偷懒,几乎没有什么杂草,草药也长大了不少。

从药田回来,虞滢便开始大概算了这一趟郡治的花销和摊子的盈利。

全部持平后,最后还多了二百文。

虞滢一文也没要,全给了大兄大嫂:“你们陪着我忙活来忙活去的,一句怨言都没有,我心里是感激的。”

她把两份钱推到大兄大嫂面前,说:“这是我先前说好的误工费,等之后宋家三兄回来,扣除他所得后的盈利,会把先前说好的一成利分给大兄大嫂。”

伏震闻言,皱眉道:“我与杏娘又没出什么力,哪里敢多要,我们两人只要一成利就好。”

虞滢与他们道:“一人一成,毕竟我只是配了药材,而熬油脂,捣药材和煮面脂,还有那些个杂货都是大兄大嫂做的多,自然是要的。”

说到最后,虞滢索性给他们算了帐:“就是给了宋家三兄四文和六文,还有大兄大嫂的一成后,我也还是赚大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