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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质问这个警察还要对他干什么,可任由他张开了嘴巴,用最大的声音咆哮,也发不出哪怕丁点儿的声音。

然后,他看见了突然出现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

这是奥尔从四个已经确定了的混蛋身上,分别拆下来的。谢弗瑞的案子已经过去了几年,曾经的震撼早已经消失在了普通人的脑海中。谢弗瑞本身长得漂亮,又有一条善于蛊惑人心的舌头,假如让他以四肢残缺的模样进入法院,那些经常把屁股当脑袋用的陪审员们,很可能把这个恶魔放走。

所以,奥尔得给他做点真·手脚。

他不能用治愈毒液治愈他,以防把谢弗瑞从部分觉醒的混血儿喂成了一个真狼人,甚至更糟糕,弄出一个萨满来。所以,奥尔用的是一种并不成熟的肢体替换魔法,这些肢体安装上去后,会给谢弗瑞本人带去巨大的痛苦,并且,它们是会慢慢溃烂的。

然后,奥尔的手盖在了谢弗瑞的脸上,当他将手拿开后,谢弗瑞的脸上多了一片巨大的刺青,就像是无数毒虫在他的脸上筑巢繁衍。普通人看见会吓得惨叫,胆子大的人看见,也会感觉到一阵作呕。

做完这一切,奥尔让谢弗瑞重新陷入了睡眠。

前方,已经能看见索德曼的灯塔了。指路魔法真好用,qaq他回来了!

路过的教堂大钟告诉奥尔,现在是上午十点半,本该阳光灿烂的时候,整个索德曼却因为厚密的乌云如同午夜。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倒是不时有皇家警察的马车驶过,一些贫民区的房子塌了,运送犯人的大型囚车,现在成了抢险车辆,带着一车车的贫民驶向教堂、电影院和公园——公园里也有临时电影院。

前几年是旱灾,这两年倒是不时有大雨。奥尔这么想着,只想尽快回家,把自己扔床上睡一觉。

可是,家里还有人。不是五个孩子,也不是亲王,而是……枢机主教们。街道上,鱼尾区的皇家警察们,与便装的教廷人员左右对峙。奥古斯丁这个天使却穿着一身皇家警察的衣服,站在异族改装版圣堂骑士的对面,双方身份的倒置,也是十分讽刺了。

带着三个大网兜的奥尔,就这么随着一声霹雳,闪亮登场!

他真的不是特意找的这个时间,只不过他朝下落的时候,壮丽的树状闪电,恰好覆盖了整个天空。

从天而降的他,在警察们的眼睛里是个可怕的大杀器,在教廷人士们的眼睛里更是个可怕的大杀器!

这个大杀器绷着一张想杀人的脸,他兜里看不出死活的人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海里捞上来的鱼。

“亚伦!”奥尔叫了一嗓子,亚伦立刻站了过来,“这些人是我从远古船上带下来的……”

奥尔把这群人的情况对亚伦说了说,尤其把谢弗瑞单独拎出来解释了一番。然后,奥尔当所有教会人士不存在,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家,奥古斯丁看着他的背影被房门遮挡,安静地离开了。

客厅里,亲王单独一个人占据了唯一的长沙发,三个黄金箱子在沙发的背后,三个枢机主教各带着一或两个帮手,坐在亲王的对面。

“真高兴看到您的出现,看来我们的问题可以解决了。”光明教的法鲁曼看见奥尔进门,立刻站了起来,他满脸都是热情洋溢的笑容,演技显然十分惊人。

“父亲,您想让哪家的教皇为您主持婚礼?”奥尔看向亲王。

比起上次见面,亲王已经换下了之前伤痕累累的衣服,他甚至应该还洗了个澡,奥尔的这个问题让他一脸为难:“其实我谁都不想,不过……守律教吧。”

作为一个血族亲王,让一个教皇给他主持婚礼?就算是一场彻底的政治联姻,但这也与猫给老鼠主持婚礼无异。只要想一想,就让亲王浑身别扭。光明教是几辈子的仇敌。正辉教诞生后没多久就成为了诺顿国教,手下贪婪血裔的血债无数。

假如必须三选一,至少对亲王来说,只剩下了守律教这一个选项——三大宗教中最弱的一个,仇也是最少的一个。

“雷奥索托冕下。”奥尔对着守律教干瘦的枢机主教点了点头,沙发后的三个黄金箱子在此时也飞到了奥尔的面前,他指了指它们,“您选一个吧。”

“正辉教可是诺顿的国教!”雷奥索托还没说话,但微胖的正辉教枢机主教已经嚷嚷了起来,奥尔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位枢机主教的脸上没了笑容。

“没办法,谁让新郎是守律教徒呢?”亲王一脸假笑,甚至对守律教的雷奥索托做了个祈祷的动作,就像他真的是个守律教徒。可他明明一直坐在沙发上,看不出任何尊敬。

奥尔挑眉,亲王的选择是完全出于私人原因吗?这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