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地伸手去擦,可是却沾满了整张脸。

好难受。

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便忽然一凉。

巢穴被侵犯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几乎是反射性就睁开了双眼。

脚腕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攥住,将他朝着床边扯去。

“别碰我!”

轻宜疯狂挣扎,想要踹人,可是连带着另一只脚腕也被圈住了。

猛地扑进一个人的怀中,他还想抬手去打,可在嗅到那人身上的气味后动作便完全顿住了。

迷茫地抬眸,眼前隐隐绰绰映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岑柏岩正垂眸望着他,眉头紧紧皱着,仿佛还没弄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眼泪瞬间簌簌落下,轻宜猛地扑进他怀中,声音从他胸膛中瓮声瓮气地传了出来。

“你去哪里了啊?”

岑柏岩的身体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接着才反应过来什么般,抬手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怎么了?”

轻宜的身体微微发颤,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不知道,身体好难受。”

岑柏岩的眼底带着几分严肃,很快回忆到了医生和他嘱咐的那些话,便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他低头看去,将人搂紧,抱起绕过了床边。

轻宜浑身被汗水沾湿,可是身上却透出好闻的气味。

唯一让岑柏岩感到难受的,便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味道。

alpha的信息素对于alpha而言,就像是宣战的信号,让他感受到一种领地被侵犯的不适感。

可是轻宜此时脸色潮红眼角含泪的模样,却很大程度地勾起了他心底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