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实在太熟悉,从前在福利院的时候,他总是在晚上听见岑柏岩匆匆赶来找自己的声音。

意识逐渐模糊,门被打开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是汗,一双眼睛泛着红,艰难抬眸去看来人。

岑柏岩进入房间的时候脸色很差,他知道轻宜想做什么,此时便更加无法容忍他的行为。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在这里进入易感期,你是想影响谁?

他说着,便点开了边上的换气系统,将空气中浓郁的信息素气味排出。

没听见轻宜的回复声,他俯身去边上的床头柜中取出抑制剂,拆开包装。

可就在掀开被子的时候,一只潮湿滚烫的手却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alpha刚刚在外面进行了训练,浑身的肌肉还处于紧绷的状态,温度也很高。

饶是正处于易感期的轻宜,在接触到他的时候也不由得蜷缩了一下手指。

“我不要抑制剂。”

这话说的隐忍而又可怜,隐约间还带着些许哀求。

岑柏岩听见这话以后却是瞬间笑了,眼底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嘲讽。

“你不想要抑制剂,想要什么?”

轻宜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想要你。”

他这话说的虔诚,可是岑柏岩的眼底却透出几分讽刺:“你配吗?”

“我为什么不配?”轻宜的眼睛又红了,泪水在里面氤氲起来,一下子就让岑柏岩想到了从前他和自己求饶的样子。

那时候的轻宜胆子很小,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仿佛没有他在身边就什么都做不成。

而且每次在他出门时,都会偷偷摸摸地跟在他的身后,像是个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