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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势坐在床沿,却见她单膝跪在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吻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枚银环。

银环镂空,看上去倒有些像以前的银镶玉手镯,只是大小仅和指环一般。

“我们夫妻一场,全凭你无限包容、追随,有你在,我才能有所牵挂,才知道生命之可贵,也正是有你在,我才知道人性之柔软与良善,不至于在沉睡时堕落。”

她十足诚恳,分明身穿黑衣,可却仿佛让我看到了当年身穿婚服的良月。

当年她冷漠话少,一举一动皆是对万事漠不关心的随便气质。

我总当良月将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放在心上,于是满心付出,一厢情愿地追逐她的脚步。

后来她说她想我了,我才知道她也有心,但不是太多。

当她叫我夫人,我便当真了,更加迷信她。

我追着她的脚步追了十来年,直到今日良月才对我说了真正的心里话。

可单凭这些话我却觉得全都值了,纵使她再次抛下我,我也觉得她情有可原。

我心里既唾弃这样卑微的自己,却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良月是我中过的最深的毒。

“姐姐,我永远都不会怪你。”我道。

她将指环扣进我的无名指,“过往种种皆是历练,今日我们破镜重圆,江山同阿生对我一样重要,我将江山戴上阿生的手,二者缺一不可,我将以命守护。”

我转动着银环,见那镂空的花纹赫然是梁氏族印。

她竟是将如此重要的东西赠予了我。

我俯下身将额头与她相抵,“姐姐,听凭调遣。”

……(已删减)

雨声阵阵,雷鸣遮天。

我在这雷鸣中颤抖着攀上一波又一波的巅峰,一声高过一声的轻喊让我的嗓音近乎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