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莹对雪棠道:“秋日舒爽,不若我们到院内转一转。”
院内站满了士兵,沈离总不至于非要把雪棠困在寝屋内。
雪棠自然是想出去的,可那金链子尚缚在脚踝处,她又如何走得出去?
她不想让谢华莹担忧,便试图找个理由蒙混过去,不过犹豫了片刻,谢华莹已然发现了她脚踝上的链子,循着链子过去,才发现链子的末端缩在床架上。
“沈离这个畜生,他怎能这样待你!”谢华莹怒不可遏,因着太过于气愤,呼吸都急促了很多。
若是以往雪棠定会缩在谢华莹怀中大哭一场,约莫是这些日子经受的波折太多,雪棠倒是平和了很多,不仅没有痛哭,甚至还温声安慰起谢华莹来:“母妃莫要生气,没得气坏了身子。”
“沈离算无遗策,只在我这儿倒过跟头,他无非是怪我算计了他,想要小惩大诫一番。他虽不开怀,心里到底有我的一席之地,待他消了气,自会将这链子打开。”
话说的好听,其实雪棠也不过是为了安慰谢华莹,她压根不知道沈离心中所想,他已然接近癫狂,谁又晓得他到底会不会像囚那只金丝鸟一般,将她囚一辈子?
谢华莹被昭帝钳制了十几年,见惯了尔虞我诈,又岂会被雪棠的三言两语所蒙骗。为了让雪棠安心,只装聋作哑。又和雪棠说了几句贴心话,便气冲冲进了正殿。
一看到沈离便斥责起来:“阿棠不过是想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她又做错了什么,你何故非要像囚禁畜生一般将她锁起来。你这样的行径和先帝有什么区别?”
饶是你们二人没有血缘关系,阿棠也叫了你十几年皇兄,你强迫着将她占为已有,难道不怕文臣的口诛笔伐,不怕天下悠悠众口的责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