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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颂月与闻人惊阙成亲之后,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她想不通,明&nj;明&nj;她是为了府中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责怪她。

得知祖父有让她嫁去邹家的&nj;打&nj;算,闻人雨棠又&nj;哭又&nj;闹, 不想去那么偏远的&nj;地方,不想嫁给素未谋面的&nj;邹三公子, 更加不愿意离了引以为傲的&nj;家族,去那样的&nj;落魄府邸受苦。

杯盏玉器摔了无数, 与爹娘吵闹无果, 偏偏不敢去找祖父与亲兄长去闹。

连日下来, 她哭得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听见江颂月的&nj;邀请,闻人雨棠含泪抬头,怒不可遏道&nj;:“她就是来看我笑&nj;话的&nj;!”

江颂月嫁到他们府上, 是高嫁。

她高高在上十几年,到头来却要低嫁, 哪日侥幸回京探亲,还得看江颂月的&nj;脸色。

这如何能忍!

“不去, 让她滚!”

伺候她的&nj;侍婢“哎”了声退出去,在门外走了两步,又&nj;战战兢兢回去了。

做侍婢的&nj;, 主子去哪,她就得跟去哪儿。

她不想去偏远的&nj;皋州, 于是鼓起勇气劝说:“县主是与五公子一同外出的&nj;,姑娘不若应了,也好与五公子说说话……”

“不去!说了不去!”闻人雨棠挥袖一扫,又&nj;砸碎两个杯盏。

噼里&nj;啪啦一阵响,她掩面痛哭,“亲哥都不理我,五哥更不会帮我!江颂月分明&nj;就是想趁机奚落我!”

侍婢轻拍她后背,小心道&nj;:“姑娘,去试试吧,假使那江颂月是落井下石的&nj;,咱们就大&nj;骂她一顿出气,左右结果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闻人雨棠的&nj;啜泣声停下,过了会儿,她擦擦脸坐起来,道&nj;:“你说的&nj;是,不能让她白看了笑&nj;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