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重他在京都没什么信得过的朋友,如今又担心平南王的情况,若我不去,我怕再有个什么消息他会冲动之下自己离京。”
沈莓听后心也不禁一紧。
她是知道陆博恒留在京中到底是为何的,他万不可随意离京。
而这件事如今在他心里有了根刺,之后即便是圣上派人去衡州,他只怕对圣上的人也难以抱有全心的信任。
沈莓抿了抿唇,问:“那哥哥打算何时去?”
他们成亲的日子定在三月初八。
严许握着她的手,缓缓道:“我今日便就是来与皎皎说这个问题,我想将婚期提前,就定那个正月初十的吉日。”
当初因为这个日子离着年边太近,严夫人怕太赶着了,才选的三月。
沈莓听后抬眸看向严许,略一想便明白了,她点点头:“去衡州确实宜早不宜迟,如今冬日河面结冰,走最快的水路也得过了关阳后才能坐船,路上就得花去四十来日。”
这已经是陆路换水路,马不停蹄去往衡州最快的路程。
严许见她竟丝毫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反倒越发有些愧疚:“可如此便有些委屈你了。”
比预定的日子提前了两个月,离着现在竟还不到十日,总归是有些赶了。
只是这个亲要是未成,他心里总放着事。
沈莓却摇摇头:“我没关系的,左右不过是个仪式,又不会因为仓促些我便做不得你的妻子了,所以都一样的。”
在沈莓看来,有多大的排场,多热闹的迎亲,多少宾客相贺,都没关系。
重要的只是他们两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