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拢了一下自己的大衣, 坐直了身子。
“嗯,这几日是大启的新年,正好方便离京,衡州那边可有消息过来?”
下属:“暂未。”
图玛皱了皱眉:“点一把火的事, 也不知二弟是在磨蹭什么。”
他又想到自己在京中谋划的事情也未成, 啐了一口唾沫。
“裴青这个废物, 我还当他能拖住严许,给他找点麻烦, 没想到连个女人都抓不住!白瞎了我的四个好手!”
下属闻言也有些可惜, 派给裴青的那几个确实是他们手上武功十分不错的人, 就这样折了, 难怪少主不悦。
“少主所言极是,若他与沈莓的亲事成了,还能给严许找点麻烦,我们的计划应会顺利。”
图玛起身在屋子里踱了两步:“陆博恒性格易冲动,远不如严许沉稳和深谋远虑, 若是没有严许一直在身边提点他,我们早就能利用他挑起京都与衡州的矛盾。”
只要陆博恒发现了平南王回信的蹊跷,以他冲动的性格定会入宫面圣。
到时只要惹得圣上心中不悦, 再配合他们在衡州的人一番动作,让陆博恒得个平南王在封地出事的假消息, 让他以为是圣上暗中所为。
陆博恒定会什么都不顾立刻离京。
他的身份本就敏感,只要他一出京都,不管是何原因,圣上都必将对衡州有大动作。
若想动衡州,最近的调兵之处只有东境五城,只要他们所有动作,乌郎顺势而起,不说全部拿下,便是拿下最弱的迁凉也绰绰有余了。
而只要一座城,便足矣作为东境这一线的突破口。
为此,他们乌郎准备了整整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