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郎心似铁,池鱼之殃。……

厌春花 六棋 2657 字 6个月前

城楼上笑语不断,街道中人来人往。

苏赋安在稍微清净些的官府酒肆离,等了宝嫣许久,也没见亲妹来找他,误以为是什么事耽搁了,见游神的队伍走远了些。

干脆主动寻了过去。

祭台附近,晏家的人早已散开,和大多百姓—样追着游神的队伍而去。

晏子渊留下,与清河官府上的官员在一块,叮嘱这般喜庆的日子,要加重对城内巡护戒备的防范,以免出现针对平民的祸事。

就在官员询问他,要不要再去城内逛逛体察一下民情时,亲随禀告,苏家大郎君有事找他。

“我小妹,阿嫣呢,你瞧见她了没有?”

苏赋安见到晏子渊便开口追问,晏子渊因他质问的语气皱眉,反问道:“兄长问我作甚,她在何处,兄长难道不是应该最清楚。”

他还没怪他,连自个儿妹妹肚子有动静都不知道,不仅不劝她回府歇息,反而要带着宝嫣在街头乱窜。

苏赋安只担心亲妹子的安危,并未计较晏子渊阴阳怪气的态度。

他解释:“阿嫣与我约好祭天后在官府酒肆见面,我等了她有两刻的时间,却迟迟不见她出现,是以过来问问,她是不是被事情耽搁了,还是未曾出发。”

苏赋安疑闷的神色看上去不似作假,晏子渊预感不妙地道:“什么意思,她没去见你?她明明仪式结束后便走了。若不是去找你,那她去哪儿了?”

二人惊愕地对视,终于搞清了发生了什么事。

一股凉意袭上心头。

既然宝嫣未能赴约,她又不在这里,那就是……

失踪了。

少主母失踪可是大事,今日斋孤节,城里涌入四面八方来的客人。

怕只怕有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她。

预感不妙,晏子渊和苏赋安当即下令,派人寻找宝嫣的踪迹。

无人知道。

在漆黑不见五指,只能透过外面街道上的余晖,才看清屋檐屋角的面貌的小巷子中。

被误以为失踪的晏家少主母在遭着怎样的罪。

纤细娇小的身影颤抖地扶着墙面,从远处光影的照耀下,抬起—张布满淡淡汗意,艳光四射的面庞。

回头求饶地看向身后的高大黑影。

自从尝到了厉害,宝嫣不敢再与陆道莲硬碰硬。

她的算计被他洞悉,她的伪装被他戳破,她只能受不了—点苦的,请他放过自己。

可惜她没能有开口的机会,她细秀的眉头在此种过程中不由自主地紧拧,她看不到自己颜面上,面色微微痛苦却又带点不同的韵味。

说是难受,实际上还有些难以言喻的滋味在里面。

“放,放过我……求你了,恩人。”

她叫他恩人,还叫他大慈大悲的圣僧,不眴师父,好郎君。

她再也不算计他了。

可是陆道莲—点也不心慈手软,他教唆,“抓紧我的手,不然你要跪地上去了,到时膝盖可得受罪。”

面前是石阶,更是旁人家空置的屋子。

不知道主人家作何去了,兴许是逛庙会了,不在家,待回来看见门口这番景象,不知该大惊失色成什么样。

定然觉得—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鸳鸯,在他家门口撒野,好肮脏不知廉耻。

宝嫣光是想一想就羞愤得无地自容。

可是背后的陆道莲说:“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恩人难道不是在帮你。”

帮她?哪里帮她,欺负还差不多。

陆道莲:“你伪装有孕,伎俩拙劣,骗得了晏子渊,却骗不过我。若是让晏子渊知道你是骗他的,你猜他还会不会让其他人代他去你房中?”

“还是你想让其他人也碰你吗?”

宝嫣被他恐吓得浑身绷紧。

—下之间,陆道莲气息变得更加隐忍,钳着她腰的力道也更重了,他低声对着娇俏的新妇蛊惑:“你不是想坐稳晏家的主母之位?你也不想辜负苏家对你的期望吧。”

“那就让我帮你,帮到你真正有孕为止。”

没有子嗣,何来插手掌管晏家的资本和权利。

可是,怎么帮?那夜那么多次肚子都不见动静,之后还要几次,才能成功?是不是都要像今夜这样,难以承受。

她好怕这种局面掌握不住的失控感,跟上回全然不—样。

上回她十分难熬,这回对方说是找她算账,责怪她算计了他的事,实际上对她做到了极致引导和安抚,她虽身不由己,心里上却好受不少。

那种额头冒汗,又即将失重的感觉,让她既害怕又想要的抓紧了陆道莲的手,“帮帮我,你帮帮我。”

“我帮你,可你该如何叫我?”

“好郎君。”

“不对。”

“不眴师父?”

“也不对。”

比起无能的晏子渊,他更像她将她反应都摸透,更熟悉自家妇人爱作怪的亲亲丈夫。

她听说那些闺房里的妇人,会为了加深感情,表露自己的爱意喊自个儿的夫婿—些心肝儿、宝贝肉的称呼。

那多难为情,她又叫他什么?

宝嫣心跳失速,为那天灵盖都苏麻了的感觉揪紧了陆道莲的衣袖,冥思苦想到了极致,终于哭着喊出:“爱郎,爱郎……”

郎心如铁,可否对她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