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丹青身上的刺瞬间就在严方觉的温柔攻势下软了下去,他回搂住眼前这个完美无缺的男人,“今天……弹什么曲子?”
“《水边的阿狄丽娜》。”
洗完澡,季丹青换了衣服。
“我不能久留,下午的船票。”
“嗯。”严方觉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倒也不再提戒指的事情。
季丹青拉好拉链,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叠的方方正正的字条。递给严方觉。
严方觉的眼睛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见到季丹青递给他东西,心里明镜似的,却还装不懂:“这是什么?”
季丹青把戒指盒到严方觉的手心:“开保险箱的东西。”
“我要回德国,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但我想,严不离可能不会就这样把遗嘱放在家里地下室的保险箱里,他那么聪明的人,说不定早就把保险箱或者遗嘱换了地方。”
严方觉攥着戒指盒的手,手心发热,出了些薄汗。但表面上,他依旧装作镇定:“我知道了,谢谢你,丹青。”
“等我将遗嘱公之于众,我就把你从严不离那里解救出来。”
季丹青叹了一口气:“你最好说话算数。”
“一定。”
严方觉起身:“要我送你去机场吗?”
“不,我先坐船到s市,再转机。我骗严不离说要回s大交作业……”
季丹青跟着家里的佣人离开,严方觉演戏也就演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