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一步路,严方觉的手机响了。
季丹青的目光看过来,严方不着痕迹地把屏幕偏斜,让对方看不见上面显示的备注:宁尽。
“谁的电话。”
季丹青问。
严方觉当着季丹青的面挂断,“陌生号码,可能是推销的。”
严方觉开车,在附近找了家私厨中餐厅。自然地接过季丹青脱下来的羽绒服,挂在了衣架上。
直至季丹青脱掉了手上的牛皮手套,严方觉才看见,前者的手腕上,布满了捆绑后还未痊愈的红紫色伤痕。
季丹青下意识地把手腕往袖子里藏了藏。
“大哥弄的吗?”
季丹青的眉头压低,手指按在桌上,把平整的桌布弄皱。
“我没有一天不想离开他,”他抬眼,“严方觉,我为了你,在严不离那里忍受的东西比你想象得要多你知道吗!。”
“我知道,丹青。”严方觉握着季丹青的手,轻声安抚,那声音轻透,就像是蛊惑人心的狐妖玉藻前:“所以你告诉我保险箱的密码,我得到了我应得的东西,就会救你出来。”
“我保证,丹青,我用我对你的感情保证。”
“感情。”季丹青轻笑,“我只信能打开项圈的钥匙,只信到我手里的钱。”
“感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一分钱都不值。”
严方觉用一个吻打断了季丹青的话,他把头埋在对方的颈肩,吻着那枚冰冷且昂贵的项圈:“我给你,都给你。”
“要不要我带你回去弹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