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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别说什么大人的事你一点也不知道,你上头两个兄长都死的不明不白,我就不信被人盛赞聪慧过人的方黔会一点怀疑都没有?”

“坷坷拿你当知心人,你可有当他是你朋友?”

阮源玫三五句的,条理清晰,直戳方黔的肺管子。

然而方黔面上还是那副可怜落寞的样子,怯生生的道:“我知父亲犯下大错,我也知阮师姐是不会原谅我了。”

“我,我只是想见一见星坷,就一面,不说话也行,我只是想见他一面,求师姐成全。”

方黔多半是学过一点唱念做打的功夫,软绵绵的几句话,叫他说得又可怜又委屈,还有一些不屈的傲骨。

如果有别人在场,势必要可怜这位一天内接连失去父亲和挚友的方公子。

好一副欲语泪先流,阮源玫觉得方黔不去唱戏都可惜了,但可惜,她不是心软的人,任凭他怎么说都好,就两个字,“不行。”

方黔默默咬牙,星坷不是说阮师姐是他们师兄弟里最好说话的吗?这哪里好说话了。

如果自己就这么离开,等星坷醒了,周围人一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就真的断了。

方黔需要陆星坷这个朋友,尤其是在方氏家主堕魔这桩丑事传出后,他更需要陆星坷站在他这边。

因此,方黔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坚韧,让阮源玫看了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