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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枫皱眉坐在床头,摸了摸小孩儿发热的额头,小脸惨白,看着让人心酸,“我和你说了多少回,那方澜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偏带着坷坷去,难道坷坷不是你的儿子吗?”

陆暮秋自知理亏,自打坷坷出生,方澜山有事没事都要凑上来,搞得坷坷觉得他和方澜山是至交。

而他念着方氏离剑派近,方澜山家里又有个年纪相仿的方黔,这才默认了这件事。

如今想来,方澜山没准是从一开始就认准了坷坷的灵根,这些年才处心积虑的邀他过府,枉他以为方澜山是一片慈父之心。

陆暮秋想了这许多,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高高大大的站在床前,一片阴影照下,笼罩了小孩儿一半的身体。

萧枫见他这样闷葫芦就气,得亏小孩儿不像他,“傻站着作甚,去看看人来了没,不然就去找方澜山!”

一旁站着的雷浔江和楚司司安静如鸡,萧师兄发火,可不是闹着玩的,比起物理伤害,萧师兄更会的是精神刺激,一想到这,止不住的冒冷汗,默契的向后退了半步。

掌门师兄,顶住!

陆暮秋抿嘴,不舍的看着小孩儿,三步一回头的出了屋子,他并不是怕萧枫的幻术,而是怕小孩儿醒来,问自己,‘为什么方叔会对我动手?你们不是朋友吗?’

陆暮秋是断然答不出的,他该早点告诉坷坷,自己没有那么好,除了剑派的师兄弟,再没有其他挚友,所以才那么想让坷坷交到除剑派弟子以外的朋友。

山脚下,阮源玫的禁言术终于解了,手挽长鞭,“惺惺作态,早干什么去了。”

方黔翩然施礼,面上隐忍,“阮师姐。”

阮源玫觉得自己被软钉子碰了一下,不疼,就是噎人,“你摆出这幅委屈的作态是想干嘛,我们家坷坷现在还在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