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哄他:“至少喝五勺,故人相见是好事,话说开就好了,有我在,谁还能强迫你么?”

最后一句明显是开玩笑了。

但他眼神分明是期待和关心。

毕竟是放在心上的人,又这样秀色可餐的,连翩便听话的喝了几勺热汤,暖心暖肺,脸色果真好了许多。

江揖客气的对裴度道:“裴少,多谢你照顾翩翩。”

谢燕归慢了一步,心头扼腕,又忍不住去看连翩,视线描摹他面部轮廓,热烈又可怜,期望连翩能看他一眼。

裴度道:“不谢,这世上最该照顾小羽的人是我。”

这话很不寻常。

江揖和谢燕归都有种好像哪里不对的直觉,沈拂行也看过去。

裴度依次看过江揖等三人:“安市江总、海城谢总、还有拂行,你们三个方才的话我听明白了,都受过翩翩恩惠,但都因为各种原因曾经辜负了他,是这样么?”

这话不单是问,其实是一锤定音。

他其实并不知道,江揖和谢燕归与连翩内里那些纠葛其实都是因缘际会下的做戏,但大方向倒没错,就都是辜负了么。

卫天应想,刚才那些话综合起来还真是这样。

没什么辩驳的,尤其本来就是来认错,态度要诚恳,挨打得立正。

江揖道:“是。”

谢燕归:“是这样,我哥对我很好,是我一错再错推开了他。”

沈拂行则是愧疚:“是我连累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