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似乎看出了什么,稳而又稳的道:“放心。”

他有让人信服的力量,这种力量来自于长期居于高位,京市以沈拂行为首的十来个人自然没有意见。

至于江揖和谢燕归,担忧连翩身体,更不会阻拦。

对裴度,观感挺复杂。

既摄于这人不同寻常的气度,又听连翩称人家“哥”,便微妙的生出一种不能得罪这人的,宛如见半个老泰山的规矩礼貌。

于是众人都老老实实归座。

包厢很大,多加几个人不算什么,就是一下子安静的过分。

裴度坐在连翩身边。

没人和他抢。

庄骁眼疾手快的坐在了连翩另一边,对连翩道:“少爷,喝口汤暖暖胃?您到这会儿还没吃呢。”

江揖和谢燕归听他这么说,以为这是连翩在京市贴身照看的人。

虽觉得庄骁不太懂事,居然掺和进来,还大咧咧占据了连翩身边的位置,但关切是真的,又是连翩的身边人,便不和人计较

依次坐在了庄骁的另一边。

沈拂行攥着戒指坐在了裴度的旁边,面色晦暗。

打从沈拂行求婚到现在其实还没到二十分钟,桌上的菜底下有保温装置,正适口。

裴度舀了半碗汤递给连翩,又递了勺子给他。

说实话,连翩吃不下,一桌子人都看着他呢,倒不怕看,但这种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