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了,除了驯马, 谁骑射的准头好,谁就能获得胜利。

本来这事儿不难,换上哪一匹普通马,刘曜都觉得十拿九稳。只是他现在双腿拼命夹着马肚子, 方觉射箭有多难。

这马一路发狂, 带得他的手都不稳了!

拓跋猗迤默默围观, 甚至替主演抹了一把汗。别说是刘曜,这马颠得厉害,连他这个群演都没有成算。

果然不出头是对的,人家第一个上场,箭也没射中,多丢脸啊。

刘曜的脸色一片铁青,遥遥看着坠在草靶下方的羽箭,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晋武帝的表情倒是没什么,神色十分和煦,奖了刘曜一把上好的牛角弓,说让他回家勤加练习。

明明是奖励,听在年轻人的耳朵里,却跟惩罚差不多。

糟了,陛下可是在嫌弃他的箭术不精!

刘曜从马背上下来,腿都软了,刚才他在白马上稳住身形,又耗费了大量体力。如今脸色发白,又羞又愧,他看向气定神闲的拓跋猗迤,这人还没上场呢。

这人啊,就怕有对比。

接收到主演哀求的眼神,拓跋猗迤很配合地连连摆手,说:“陛下,我马术不行,就不献丑了。”

“这哪行啊?年轻人得多尝试,是男人怎么可以不行?”

晋武帝不信,太子蠢归蠢,还是有分寸的,举荐的人应该不是绣花枕头。他就很看好这个小伙子,瞧着手长脚长的,一看就是个从小有锻炼的好苗子。

怕小伙子抹不开脸,皇帝特意笑着说:“去吧,结果如何,都不算输赢。”

陛下都这样说了,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