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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家在京中无甚根基,认识来往的人家中又没有合适人选,就请了京城享负盛名的媒人来说合。

为了表示自家的诚意,江父还特地设宴,跟媒人说清楚了自家的境况和对赘婿的要求。

也不知道是那媒人上了年纪还是吃酒吃糊涂了,竟然忘了最要紧的入赘的要求,只当是商户招女婿,找了个家里开镖局的壮汉来相看。

那次原身是没出面的,但江父带了女儿的画像,又跟那壮汉聊了一番。

本来还相谈甚欢的,谁知道等后头那壮汉得知是招赘婿,直呼江父侮辱人。

若不是有家丁拦着,说不定就把江父打出个好歹来了。

也是因为闹得场面有些难看,后头江父才托大老爷江河帮着寻摸。

“有事?”被抢走了斧头的少年额间出了一层薄汗,他似乎是下意识地伸手进怀里拿帕子,而后想起已经换过一套衣衫,身上并没有帕子这种东西,便改为用袖子擦了擦额头。

不知道是不是受宝画影响,方才还觉得只是来跟少年打个商量——成就成,不成就算了,她再另寻他人的江月,此时也不由也紧张起来。

她喉咙发紧,点了点头,“是有些事,让宝画在外头劈着柴,我们进屋去说。”

少年默不作声地一边放下卷到手腕的袖子,一边拖着那是伤腿,行动迟缓地先进了屋。

江月提步跟上,却看宝画正狂对着她使眼色,又拍了拍自己浑厚的胸膛,还用气音跟她道:“一会儿他要是动手,就喊我!”

江月好笑地看她一眼,也进了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