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有开着的车窗,教练的吼声从里面隐隐传出来:“让所有人都出来比赛!快出来!能比哪个比哪个我不管再晚就来不及了!”呜呜呜太可怕了那样的怪物他们还有十七个没放出来!十七个!!

被话筒硬生生怼开的、当初意外丢失了一份抹黑通稿、两个衣服口袋、两根鞋带和回家的车票、最后是光着脚走回去的坏记者,手机忽然震响。

电话一接通,对面立刻爆出顶头上司劈头盖脸的怒斥:“为什么这句话不是从你嘴里问出来的!为什么不是从我们频道的直播播出去的!你还能干什么?!不用回来了就地辞职吧!”

……

“我不是坎伯兰,是他的助理。”

一片兵慌马乱中,摄像的电话仿佛是唯一安静的地方……如果不考虑那个持续的叫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的话。

另一头的声音低沉沙哑,语气是格外生硬的随意:“我不认识余先生,只是无意中偶然恰好听说,所以来问一下,余先生病了?”

作者有话说:

坎伯兰不是cp!只是一个在火葬场啃睡眠舱的大兄弟,这样的大兄弟还有很多。

舅舅太久没睡过觉,不太熟练,落枕了。

#红毛小公鸡坚信是自己气病了余老师并认为自己是个混蛋#

第25章 养一只万人嫌崽崽

一石激起千重浪。

余教练一病, 激起八千里浪云和月。

项光远选手喊出的一句话,直接影响了接下来一整个赛季所有俱乐部的选手排布。

还有半个花滑圈的记者职业走向。

还有伯格黑德俱乐部的股价。

……还有摄像接到的那通电话里,比股价波动的程度更大的、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伯格黑德老板的精神状态。

那位坚持自称是“坎伯兰的助理”的先生, 声音低沉沙哑,说几句就生硬地一顿,请摄像详细地描述了最近一次见到余先生时,余先生的全部状况。

一句话调动三十个俱乐部的当事选手到处乱窜, 差点急得骑到司机脖子上,被拖下来塞进后排,用安全带牢牢绑上, 又被师弟飞快拽走了另一只没换完的冰鞋。

“没事, 师兄, 没事。”高益民接了后半程电话,笨拙地试图解释,“余老师其实”

红毛小公鸡抱着脑袋, 整场比赛都没波动过的焦虑指数坐火箭地往上窜:“啊啊啊你不要说!我害怕我不听!我要亲耳听余老师告诉我!”

高益民:“……”

他完全不敢听,捂着耳朵没完没了絮絮叨叨:“肯定是我把余老师气病了,我就不该跟余老师的门吵架,不对, 我就不该带头欺负那个记者, 不对,我就不该赖在温室里不走,还光吃饭不干活……”

高益民:“……”

司机戴着隔音耳罩,握着方向盘, 以法定允许的最高时速一路飚回了俱乐部。

……

余老师的办公室里风驰电掣地扎进来一只红毛小公鸡。

高益民抱着两个人的冰鞋在后面追。

不大的办公室, 许久没在外面露过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少年组的队员全挤在里面, 看着人头攒动, 人人面上都有些紧张。

少年组的队长拿着裹了暖水袋的热毛巾,站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踮着脚往里看。

一只手扳住队长的肩膀,硬把人拖出来:“怎么回事?”

“余老师怎么了?”红毛小公鸡嗓子都急哑了,“为什么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