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对傅天河道。

“没事。”傅天河朝他笑笑,“你怎么回去?”

陈词:“我家里应该会来接。”

“那就好,我去把车还回去。”傅天河终于松开了一直被陈词大腿挤着的手,暗自活动着,推车把手上有为了增大摩擦而凸起的纹路,因为用力,印得他掌心也全都是。

但真正让他思绪不专的,还是手指背面残留的些许温度。

他视线略微向下,看到陈词裤子上的一小片湿痕。

那是雨水顺着胳膊流淌到手背,又因为紧密接触浸上布料的痕迹。

傅天河:“…………”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转身朝着校内跑去。

陈词目送着傅天河。

体育生每一步都能带起飞溅的水花,他浑身都湿透了,背影逆行着,很快消失在视线尽头。

陈词深吸口气,抬头看向路边,寻找父亲的车。

找到了。

陈词踩着没被淹没的地砖,来到副驾驶位置,开门进去。

他收着伞,就听身边的父亲道:“身上都淋湿了吧,快擦擦——”

陈蔚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意识到,大儿子身上干燥至极。

“同学推车送我出来的。”陈词解释道。

“这样啊。”陈蔚点点头,看起来陈词跟同学们关系挺好,他颇为欣慰。

陈念也面临着和陈词同样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