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隔着一层薄薄的裤料,能清楚感觉到大腿的柔软,他不怎么自在地动了动手指,然而指尖陷进肉里的奇妙让傅天河惊慌失措地又重新握紧,不敢动了。

他脸上突然一阵发热,不敢去看陈词此时是什么表情。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又被搭载的陌生同学感激问道。

“我叫傅天河。”傅天河赶忙朝她笑笑,掩盖住尴尬,他定了定心神,推着小车调转方向,朝着校门口走去。

车上站了六个人,还是在积水中推着,绝对算不上轻松。

傅天河双腿用力蹬地,身体前倾,手臂和后背的肌肉都因发力而绷紧。

陈词的手将伞撑在他和傅天河头上,但还是在体育生额角看到了一滴向下滚落的水珠。

是汗,还是雨?

小车破开水面,如同滔天洪水当中的一叶方舟,大家异常兴奋,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这场难得一见的暴雨。

只有陈词不参与其中,安静地给傅天河撑着伞。

傅天河掌心出了汗,推杆又是金属握着难免打滑,需要不断调整握姿,但他每一次微动都能碰倒陈词大腿,让傅天河愈发慌乱,只能用最快速度推,甚至都小跑起来。

“哇!”

同学们发出惊呼,速度会带给人最原始的畅快。

更别提还是在水面上,跟大家挤在一起,推车的空间有限,稍有不慎就可能歪倒,只能相互搂抱着稳定身形,心里始终怀揣着落水的危机感,紧张更是加重了刺激。

欢声笑语中,傅天河顺利地推着车抵达校门口。

“到站了!”他些微喘息着把推车停在路牙边。

道路两侧的人行路面更高,积水不多,大家纷纷下车,对傅天河表达感谢。

陈词总算能理解为什么傅天河在班里的人缘如此之好了。

这样性格的人,很难不受欢迎。

陈词最后一个下车,他脚步轻盈地踩在路牙最高的那块砖上,连鞋底都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