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浴巾的褶皱,皮肤上的水珠,还有从边缘探出的人鱼线,都那么令人想入非非。

沙弗莱耳尖的绯色迅速朝着脸颊蔓延,可陈念始终神态自若,这是绘画当中最基本的素体,他早就练习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古往今来,多少雕塑绘画都是全裸,顶多巧妙遮一遮重点部位,人体本身就是美的来源,没什么好害羞的。

陈念正要刻画下腹处细节之时,沙弗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可以了。”沙弗莱强定心神,事到如今,他还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谢谢你,但是真不用。”

陈念眨眨眼。

“是我画得不够好吗?”他问。

“不是。”沙弗莱尽量解释,“有点太那个了。”

“哪个?”陈念故意问道。

沙弗莱不说话了。

陈念发现自己的这位同桌,不,严格来说是哥哥的这位同桌好有意思。

让他不自觉生出些想要逗弄的心思。

于是他让步道:“那我给你加点衣服。”

陈念刷刷几笔,给草稿纸上的沙弗莱加了件衬衣。

一件白色的,被水打湿的,黏在身上的衬衣。

沙弗莱:“…………”

这下没等沙弗莱开口,陈念就结束了作画,他将这页纸撕下来,塞进了沙弗莱的数学习题册里。

“不用谢。”少年朝沙弗莱扬起个露出尖尖虎牙的灿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