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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俊脸一片黑。

只差一口老血吐出来,想问问:你是不是忘了苏州还扔了个季书生在那院中?

“我要在盛泽留两日。”顿了顿,她又说,“你别忘了你家大人让我做的事。”

周旋两方势力。

而盛泽,有颜瀚海。

景没有再说话,颜青棠安静了一会儿,也来了兴致。

她趴在窗沿上,见景就站在窗外凸出的那窄窄一条上,哪怕偶尔风浪来了,船有些颠簸,也岿然不动。

不禁问:“你这是轻功吗?”

“是。”

“有轻功的人应该都很厉害吧?”至少宋叔就不会。

景看了她一眼:“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

可颜青棠却突然想起,芦墟荡那次她落水濒临昏厥前,突然感觉自己升了天,是不是就是有人用轻功,把自己从水里提了起来?

这轻功应该不是人人都会,那是不是当时救起自己的人,就是这个景?

“那次芦墟荡,应该就是你救的我吧?”

景又看了她一眼,过了一会儿才说:“是。”

“我当时还以为自己看到了神仙呢,事后我以为是梦,原来不是梦啊。”她趴在窗沿上,托着下巴道。

“……”

“对了,当时我还做了个梦,我确定那是梦。”

景再度看过来。

“我梦见小时候去观音庙会,看见了观音。”

说完,她站直起来,懒洋洋地转身离开了窗前。

早上起的太早,她有些犯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