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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表妹山里长大,天真烂漫,身上没有半点世俗加诸于女孩子身上的框框。

这很好。

只要不是人品上的瑕疵,她完全可以不惧世俗任何嘲笑,肆意昂扬地活在这世上。

如那蓬勃的野菊花,绮秀绚丽,又生机勃勃。

他轻咳一声,又将话题拉回去,道:“这孩子,怎么留下来的?当初发现怀孕,徐一凡妈妈,怎么没有打掉?”

说起正事,顾玥也收敛面上的笑,她厌恶地开口:“是徐一凡爷奶,他俩跪着求徐一凡爸妈,让他-妈妈留下这个孩子,对徐一凡妈妈说的是,这也是徐家孩子,是徐一凡的兄弟,就当徐一凡以后能有个亲人。”

“对徐一凡爸爸说的是,这可能是徐一凡大伯唯一的后代,他忍心他哥哥绝了后?不断念叨徐一凡爸爸小时候,他大伯对他好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俩一边说一边磕头。”

这就是道德绑架了。

父母对亲生儿子磕头,换到哪里,这事都说不过去。

徐一凡父母再有理,在徐一凡爷奶的跪地磕头下,都变得无理。

更何况,徐一凡父母,都不是狠心的人,父母(公婆)这么跪求,他俩哪能拒绝得了?

只能留下这个孩子。

结果,这个孩子成了催命符。

那个时候,在农村,生孩子一般不会送到医院,都是在自己家生的,而且,便算想送医院,以当时那个条件,以大凹凹村和镇上的距离,也来不及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