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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觉得不忿,你家发家的小黄鱼,是从我家祖坟里挖的,之后你家公司几次注资,卖的也都是我郑家藏在祖坟内的古董黄金,你郑家家里摆放的那些书画,以及拉拢人脉送出去的礼物,都是我郑家的财产。”

沈沛然愈发羞愧,头低得不敢见人。

太羞耻了,先辈做的错事,全报应在他身上。

他感觉自己一张脸被人扯到地上,反复踩踏。

“晚辈不敢,也不会起这种贪心,这是晚辈欠前辈家的。”

舅太爷又低低咳嗽几声,道:“你先去做,做完了,大因果术我会终止。”

“多谢。”沈沛然知道这位老人是退了一步,感激地开口。

舅太爷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解鸣谦没动,探手道:“我给您看看身体。”

舅太爷伸手,解鸣谦把了脉,写了个方子,让郑环给舅太爷抓药。

舅太爷见解鸣谦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忽然道:“你有没有医师证,有没有开方资格?”

他虽然年纪大了,但和社会还是没有脱节太多的。

解鸣谦:“……”

“你就说,用不用?”

舅太爷笑道:“叶有泽教出来的徒弟,我还是信的。小环,去抓药。”

解鸣谦起身,道:“我有中医专长医师资格证,不用担心我无证开方。”

舅太爷失笑,“你这娃娃。”

倒没多说什么。

解鸣谦离开舅太爷家,脚步轻快。

郑环和沈沛然之间的事彻底解决,他放下一桩心事,心情很是不错。

倒没想到,这位前辈这般好说话,一点也不难缠。

郑家落魄,人丁凋零,和祖坟气运阴德被窃取,并非没有关系,难得的是,他没迁怒到沈沛然身上。

和郑环如出一辙的阔达。

郑环得知自己还是自己父母的儿子,心底思念喷涌而出,激动得恨不得抱着自己父母痛哭。

太难了,不容易啊,差点他爸妈就不是他爸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