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里泽蓦地笑了,用蹩脚的平儒语问道:“燕樾,派你来的?”

“他等你很久了。”奚新雨没有回答,自顾自说道,“你也想见他吧,跟我来。”

话音落下,她调转马头,将后背毫无防备留给对面,慢悠悠往村子里走。

戈里泽脸色一变,对着她的背影喊道:“他,不可能,在这里!”

奚新雨头也没回:“他不在,我们怎么救出古琢?”

戈里泽大怒,他身边一个亲信直接举起手中弓箭,对着奚新雨后背射了出去。

这个距离非常近,按说普通人根本躲不过去,当场就会毙命箭下,但奚新雨偏偏在马背上一个侧身,以一种非常轻松的姿态避让开去。

她侧过头,目光始终落在戈里泽身上:“还没见上面,你就已经露怯了?”这句话她是用匈隼语说的,怕戈里泽粗浅的平儒语水平听不懂。

戈里泽嘴角抽搐:“你去,让他,出来见我!”

“一个残废,不值得他出来迎接。”奚新雨淡淡道。

她一夹马腹,加快速度往前。这一次,跟随她而来的几只箭矢射到了村口木桩和墙面上,她毫发无伤躲进掩体后。

戈里泽胯-下的骏马焦躁不安跺了跺蹄子。

“皇子,我们不追上去吗?”戈里泽的亲信询问。

戈里泽眉头紧皱:“村子里面不好跑马,如果燕樾真的在里面,我们就落入了他的圈套。”

“这附近每天都有探子巡视,怎么可能让他悄无声息跑到这里。”亲信显然根本不信奚新雨那套说辞。